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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生艺考|艺考生求职生存调查 想和明星拍戏得靠关系女的需陪睡

时间:2020-03-16 来源:明星隐私 点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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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个月跑了107个剧组 想演戏先要搞定副导演曾在《笔仙惊魂》中扮演小武的翟文斌是北京电影学院2009届的毕业生,回想起吃毕业散伙饭的那天,“同学们都闷闷的,没戏拍,没钱,甚至户口都要打回原籍。那种感觉,就像是要被这个城市赶走,没人谈未来、梦想,刚入学时的豪言壮语,都化作了眼前的一杯酒,好几个同学,都把自己灌醉了。”

2005年,翟文斌以广东省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。那会儿他心气儿高,刚上大一就接了一部30多集的电视剧,虽然只挣了2000块,但翟文斌觉得,这只不过是大好前程的开始。
 
2012年,翟文斌出演《笔仙惊魂》男一号。
但是毕业那年,翟文斌很快就发现,大好前程根本没来,他只能和所有毕业生一样——投简历。北京有几个旅馆,世纪星、上方城、太阳宫,是很多剧组副导演落脚招演员的地方。翟文斌曾经3个星期跑了107个组,因为自己一共印了110份资料,最后只剩下3份。那段时间,他每天就是跑各个旅馆,挨个房间敲门,递简历,“很多人也许看都不看你一眼,收了你的资料就让你走人。”

“当然了,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,每次都像落榜一样失落。”翟文斌用“磨练心智”形容跑组的日子,那时最大的收获不是角色,而是终于学会了“厚脸皮”。

就算是小角色,也得挤破头
金盾是今年北京电影学院的毕业生,跑过几次组,他早把这件事儿看透了:“副导演最后用的人肯定是自己圈子的人,况且最终的人选都不需要导演定,电视台就定了,副导演最大的权力也就是找一些小角色。”可就算是这些小角色,也得挤破脑袋才能入选。

为了找门路,有些学生还找了所谓的“经纪人”,无非就是托关系,和副导演套套近乎,“事成之后”,片酬的5%或者10%都给副导。


接到戏也是跑龙套 托关系才能和宋丹丹演戏简历撒遍天下,求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之后,有些人也许能接到一、两部戏,但也都是从“跟组演员”、“特邀演员”做起,说白了,就是跑龙套的。

第一次跟组,被“忽悠”去当群演

被忽悠的金盾,演了一个士兵。
金盾说,他第一次跟组是被人“忽悠”过去的,当时他有个朋友把剧组介绍给他,他也不好意思拒绝,于是就抱着学习的想法勉强答应了。可刚一到集合的地点,他的心就凉了半截,“因为我看见马路对面有几个早到的人,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。他们是以跑龙套为生的那种人,人生最大的愿望可能就是给张艺谋或者冯小刚的戏当群演。”

金盾跟着他们坐上大巴,一路从北京开到山东某个影视基地,一路上,金盾一句话也没说,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聊的。

到了剧组,金盾开始了自己的群演生活,剧组的角儿们住在影视基地的宾馆里,金盾和其他群演们住在镇子里,每天要做1个小时的车,才能到开工的地方。可即便在片场,大多数时间也是在等待,“没人理你,也没有一个剧组的人来说明你们现在要干什么。”过了一段时间,突然有个人走过来说,“这两天你们就自己吃饭吧”。金盾就跟着群演们一起领了几十块钱的补助,因为角儿们还没到齐,戏还不能拍。

想跟明星学演戏?不可能的事
好不容易等到正式开拍了,金盾发现自己能演的角色只有两种:活的士兵,和被炸死的士兵。不过金盾想,演不到什么戏,能学到点东西也好。“没有我戏的时候,我就想到监视器后面看看,看看吕良伟和孙松,这种人是怎么表演的,就想看一眼。” 然而,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,因为他发现,自己压根儿就到不了监视器跟前,“剧组很大,有太多管事儿的,他们说,你们这些人现在不拍戏,就给我在这待着,别他妈乱跑。”

在这个组里,另外一件事儿也对金盾打击不小,“当时,我们在片场那找士兵的衣服和鞋,剧组给群众演员穿的鞋都跟纸片似的,烂得根本就没法穿。我不想对付,就在那儿挑,结果有个人路过跟我喊了一嗓子,‘你不就是个混饭的吗,那么认真干嘛啊!’”

“我和宋丹丹有过对手戏,词还挺多”

说起曾和宋丹丹搭过戏,金盾还是很兴奋。
后来,经家里亲戚介绍,金盾得到了一个可以和宋丹丹对戏的小角色——在《李春天的春天》中扮演一个印刷厂小工。直到现在,金盾说起这茬儿还很兴奋:“我和宋丹丹有过对手戏,词还挺多的,好几个镜头呢。”

金盾记得,演完那场戏,宋丹丹跟导演说,这小伙子不错,特别松驰,演戏真挺好,跟我们家巴图有一拼。知道金盾是电影学院的,宋丹丹又说:啊,你是电影学院的,怪不得这么优秀,那你跟我们家巴图不能比,他是自学成才!“反正里外里都是为了夸她儿子。”金盾开玩笑似地说。

这一次他拿了200块钱,就半天戏,比群众演员挣得多多了。


男的要陪酒女的要陪睡 潜规则是入行必修课和大多数行业一样,想在演艺圈出人头地,爬上金字塔的塔尖,最重要的可能并不是演技和外貌,而是人脉。“试镜不如交朋友。”金盾早早就开始为自己的演艺生涯铺路,在不同的酒局里,金盾不断结识了各种圈里人,但是他也付出了代价。

喝完白酒喝啤酒,走到一半吐出来
 
金盾家的各种酒瓶,为赴局他曾练过酒量。
“有一次陪一个台湾导演喝,路上堵车,到了的时候已经晚了,他们已经喝得有点多了,一上来就给我倒白酒。首先我是小辈,一上来就敬一圈吧,白酒就喝了不少,后来又兑了几瓶啤的,又凉又涨,感觉整个白酒就在自己体内散开了。”后来,金盾去厕所吐了好几回,每次走路的状态都不一样,最后一次走到一半就吐出来了。喝完酒,导演们又招呼着去唱歌,还没进门,金盾就在台阶上走不动道儿了,最后是被人架上出租车回到学校。这次,真把金盾给喝伤了,直到现在都害怕酒局。

说起潜规则,金盾用了“司空见惯”这个字眼,在他看来,男孩付出了时间,女孩就得付出点别的。“换个角度说,这种事是你自己去衡量的,潜规则多了去了,有很多人就没接受,那为什么你要接受啊?而且接受的人有很多,为什么你没出来啊?说句实话,这就是人家的头脑。

面试到了最后的阶段,各种较量就来了
 
说到潜规则的话题,郭馨浓并不愿多谈。
 
郭馨浓是本次采访对象中唯一一个女孩儿,201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。说到潜规则,郭馨浓起初不愿意开口,在记者的再三沟通后,勉强说:“我周围的朋友进影视圈的少,他们也没有具体讲过,可能就是片方会主动暗示,发短信,打电话说出去吃饭喝酒。跑组的时候会有一些暗示,问你,可以不可以和我单独沟通,这句话很明显就说明意图了。”

“一般都是面试到最后阶段,你想上哪个戏、想要哪个角色,几个人小范围竞争的时候,可能各种较量就来了。”郭馨浓含蓄地说到。


只要拍的不是三级片 倒贴钱也要接演戏机会关于影视专业的学生,不了解的人有很多想象:大一、大二就成名,导演天天来学校找人演戏,课也不用上天天在外面拍戏……对于这些想象,很多影视专业的学生都哭笑不得。比如不上课在外面演戏这一条,可以当然是可以,但是“旷课”的学生每月要交给学校5000块的保证金,这是行价,几大院校都差不多。但对于这些在校生来说,就算能在小剧组演到男一号,也拿不到5000块,可为了机会,他们只能贴钱去接戏。

2011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张充对腾讯娱乐记者说,“机会来了,只要不是三级片都OK”,他算运气不错的,毕业那年就做了两个组的“特邀演员”。所谓“特邀演员”,其实就是比群众演员稍微好点的角色,比如一个谍战戏,里面有个头目需要出现几集,或者古装戏里的一个官员有一些镜头,也算一个小小的配角,至少有名字。
 
张充也演话剧,排练一天100块。
  
话剧100块,电视剧500块,还要被压价
一开始,不管什么价钱张充都接,和大腕儿按集算钱不同,特邀演员都是“打包价”,一天500块,有的时候还会压价,到手里的也就300-400块。对于压价,张充早就习惯,“像我们这种没名气的小演员,压价也很正常,现在买个菜不都要压价么。”

后来,张充也接过话剧,片酬比电视剧少得多,排一天给100块钱,一场两三个小时的戏,也就几百块,还是按角色给。如今,已经毕业快满两年的张充,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有5000,客串一些影视剧,再演点话剧。“毕业快两年了混成现在这样。”张充的笑容里,有点苦涩。

对于张充来说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他是本地人,不用为房租发愁,而他的同学中,有的到现在还要靠家里补贴,租房也只能住在郊区。


给后来者:转行的多坚持的少 考不上真的没啥现在翟文斌总是想起入校军训的时候,“想起每个人的那张脸,都不到18岁,每个人的眼神,都闪闪发光”。可现在,同班同学里,有一部分人还在挣扎,有一大部分人干脆转行不做了。“我们班有人去当警察了,估计哪天微博上爆出个什么‘最帅交警’,就是他了!”
 
今年艺考初试放榜,一名落榜的考生在哭。
“每年考专业课的时候,学校都会叫我们这些老生去帮忙,我特别不愿意参加。有一年,一个小女孩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,三试放榜,她第一个来的,放完榜后,榜上没有她,她就一直不肯走。最后所有人都走了,她还是死死盯着榜一直找自己的名字、一直哭,手里那张准考证已经被搓得变成泥了。”

后来,翟文斌过去劝她,“考不上真的没啥,她可能觉得我们在说风凉话,但其实真的没啥。”

演员之外当编剧,签约文工团算幸运的了
除了当演员,翟文斌现在还在尝试做编剧,“给自己想个后路,也算是个保证”,值得高兴的是,他自编自演的电影马上就要在暑期上映了。今年刚刚毕业的金盾还属于闲散状态,每天睡到自然醒,看看电影打打游戏。毕业一年的郭馨浓成为了一名武警文工团战士,是同学里为数不多的“幸运儿”,因为至少有编制,每月能拿三四千固定工资。毕业两年的张充,除了接点影视剧和话剧,大部分的时间在健身,一个星期有三四天泡在健身房。


1个月跑了107个剧组 想演戏先要搞定副导演曾在《笔仙惊魂》中扮演小武的翟文斌是北京电影学院2009届的毕业生,回想起吃毕业散伙饭的那天,“同学们都闷闷的,没戏拍,没钱,甚至户口都要打回原籍。那种感觉,就像是要被这个城市赶走,没人谈未来、梦想,刚入学时的豪言壮语,都化作了眼前的一杯酒,好几个同学,都把自己灌醉了。”

2005年,翟文斌以广东省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了北京电影学院。那会儿他心气儿高,刚上大一就接了一部30多集的电视剧,虽然只挣了2000块,但翟文斌觉得,这只不过是大好前程的开始。
 
2012年,翟文斌出演《笔仙惊魂》男一号。
但是毕业那年,翟文斌很快就发现,大好前程根本没来,他只能和所有毕业生一样——投简历。北京有几个旅馆,世纪星、上方城、太阳宫,是很多剧组副导演落脚招演员的地方。翟文斌曾经3个星期跑了107个组,因为自己一共印了110份资料,最后只剩下3份。那段时间,他每天就是跑各个旅馆,挨个房间敲门,递简历,“很多人也许看都不看你一眼,收了你的资料就让你走人。”

“当然了,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,每次都像落榜一样失落。”翟文斌用“磨练心智”形容跑组的日子,那时最大的收获不是角色,而是终于学会了“厚脸皮”。

就算是小角色,也得挤破头
金盾是今年北京电影学院的毕业生,跑过几次组,他早把这件事儿看透了:“副导演最后用的人肯定是自己圈子的人,况且最终的人选都不需要导演定,电视台就定了,副导演最大的权力也就是找一些小角色。”可就算是这些小角色,也得挤破脑袋才能入选。

为了找门路,有些学生还找了所谓的“经纪人”,无非就是托关系,和副导演套套近乎,“事成之后”,片酬的5%或者10%都给副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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